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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電影筆記:企鵝寶貝】生命的旅程

《企鵝寶貝》一片忠實記錄南極皇帝企鵝孕育新生命的旅程,當天空太陽與月亮交會,一隻隻的皇帝企鵝從海洋躍至冰層之上,歷經長途跋涉來到歐漠克冰原,準備在此度過九個月的冬天,並為孵化下一代進行求偶與交配。

皇帝企鵝的生命旅程以歐漠克之旅(或愛之旅)開啟宗族繁衍的序曲,當所有企鵝齊聚,魚貫入列。ㄧ個緊接一個移動,場面好不壯觀,為了下一代他們忍受惡劣的天候行進。然而旅途中,難免有落單或體力不濟的企鵝,在脫離團體的行動後,也就難以抵禦大自然嚴酷的考驗,就只能亡命於旅途之中。這似乎也說明了一件事,脫離群體也就與生命脫鉤,而難以為自己的終極目標畫下美麗的句點。

【黃昏之旅】

抵達歐漠克的企鵝們,開始了他們的求偶舞,此起彼落的聲音,為未來的一年尋得可以共結連理的伴侶。一旦有了眉目,孕育愛的結晶就成了兩隻企鵝的使命。產下蛋的企鵝夫妻,細心呵護著蛋內的幼小生命,用兩隻小腳丫頂住蛋,並將蛋藏於溫暖體毛之下,免得寒冷的冬天奪走他們的小寶貝。

但是仍有粗心的企鵝夫妻,在企鵝媽媽要進行黃昏之旅去覓食前,將蛋交給企鵝爸爸去孵化時,企鵝蛋跌落冰面,不消瞬間,幼小的生命因失溫無緣破殼而出。若是類比於大人的宗族繁衍,相信看到這一幕之後心有戚戚感,當幼小的生命,可能因為父母的忽略,不論是虐兒或小嬰兒營養不良,幼小的生命就無法親見這個世界的美麗。

大多數的企鵝夫妻們,基於天性本能的緣故,都能不辱種族延續的需求,踮起腳跟,緩步地將蛋交給另一半。於是,企鵝媽媽出發,回到當初的海洋去覓食,一方面使自己虛弱的身體得到溫飽,另一方面則是母親天性,為即將出世的企鵝寶寶餵食。

一群企鵝爸爸們,守著腳上的蛋,儘管寒風無情地吹襲,絲毫不敢鬆懈。甚至他們摩肩擦踵地靠在一起,共同抵禦寒風刺骨的天氣,他們等待著企鵝媽媽們帶回食物,讓小寶貝出生後可以盡情地用餐,並快樂的長大。

【明月之旅】

回到最初海洋的企鵝媽媽,努力地覓食,卻也難免碰到天敵海豹的襲擊,因而無緣一見未出世的寶寶。但他們不因此沮喪,一心只想回到企鵝爸爸身邊,接替照顧孩子的責任,讓企鵝爸爸們在忍受長時間的飢寒交迫下,可以換他們回到海洋中補充食物與能量。

企鵝爸爸在漫長地等待下,終於看到寶寶們破殼而出,但還不敢讓他們在冰原上行走,因為幼小的生命仍然十分脆弱。嗷嗷待哺的企鵝寶寶,紛紛向爸爸們的嘴裡領取僅剩的食物。企鵝媽媽終也完成了明月之旅,與爸爸們換手。

【飢寒之旅】

企鵝爸爸在換手後,踏上飢寒之旅,為了能重新補充體力。漫長等待的歲月,爸爸們幾乎是要油盡燈枯。當媽媽們接手照顧小朋友後,企鵝寶貝們不用怕挨餓受凍。看在為人父母眼裡,相信都是一般心情,誰不為子女操煩他們的飲食起居。所求者,就是這些寶貝們快樂、平安地長大。

當寶貝們漸大,可以在冰原上走動,海燕是其天敵,萬一落單那生命就如風中殘燭。有的企鵝媽媽沒顧到孩子,丟了寶貝的性命,也會抓狂地去搶別人家的孩子。這些被導演精心捕捉的畫面,彷彿是人類生活世界的翻版。

【離別之旅】

天氣回暖,皇帝企鵝們開始踏上離別之旅,回到最初的海洋。小寶貝們也開始獨立之旅,稚嫩的身軀在極地中行走更加惹人疼愛。然而,不靠父母地獨立成長也是孩子必學的功課。

看完記錄片的我,心中感受更為強烈,看在懷裡的女兒,我知道有那麼一天,妳也會離我遠去。妳或是追求自己個人理想,因而遠渡重洋;又或是妳找到人生中的靈魂伴侶,決定與對方廝守一生。那個時刻的到來,都將驗證大自然循環不變的定律----父母需要學習放手。然而,在放手時刻來臨前,爸爸、媽媽會一如企鵝爸爸、媽媽,悉心地守護在妳身邊,讓妳衣食無缺,並且陪著妳走這生命的旅程,這就是身為父母的天性與本能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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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/丁介陶老師
現任:陽明大學諮商中心兼任輔導老師,新竹市生命線員工協助服務中心特約輔導員暨講師,宇宙光關輔中心特約輔導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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